我从小灌输过一个梦想,就是要给家人买个房屋,这个梦想是妈妈给我的。
我家的第一个房屋是爸爸的筒子楼,泱泱几十个急停挤在一块,上百人共享厕所和盥洗室。筒子楼永远是昏暗和潮湿的,人如蝼蚁。小学五年级搬进了新房屋,在一条宽阔大河边,窗子一直关闭不严,冬季凉爽无比。到了高中为了距离省重点近一些,举家搬到一个近乎地下室的房屋里,我的书房被安置在了卫生间边。现在,终搬进了一个环境很好的小区,人不多、车不少、非常安定。
在这好几次的搬家过程中,妈妈一直有他意无意的提起过,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儿子给她买一个房屋,住在里面打牌。
我爸爸对他老婆如此毫不掩饰的渴望和几乎幻想式的梦想不吭声,这个愿望仿佛被默许了,从此无数遍在我脑海里出现,燃起豪情壮志。
我的梦想变成了家人的梦想,不过,给家人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,不第一是一个家庭中爸爸的角色吗?
自打我上了初中,与爸爸争吵后的妈妈有了一个新的武器——我。
她与爸爸吵架结束,便气冲冲的敲我的房门,丢给爸爸一句,今晚我跟儿子睡,然后钻到我床上。
我到了初中成绩非常不错,长期维持班级第一第二,极少失手,妈妈那段时间的生活得意,非常大一部分来自他非常争气的儿子。
同时,妈妈也常在夫妻吵架之后,要跟老公离婚,和儿子一块过。
此时之我,心中总有无限矛盾,一方面需要稳定妈妈的情绪,其次,我被暴露在与爸爸的比较中,而看上去仓促而狼狈,相信爸爸也有一样的感觉。
女性假如把她生命中创造的男性,当成生活的救命稻草,那对于一个家庭关系是一场巨大的干扰。而我了解,不少女性都有如此的倾向。可是,这不可以成为女性不回到老公身边的借口。
不过,女性要回到老公身边,也并困难。妈妈常常表达对爸爸的不满:工作不好、没挣大钱、房屋太破、人也老实,不懂手腕,下岗太早……她越是对日常老公不满,越容易把没有完成的期待交给儿子。
毕竟老公代表过去,儿子代表将来。
女性的伟大在于她可以创造生命,同时她也会误以为自己创造的生命是无所不可以的——她把自恋都交给儿子完成,她把对男性的最大幻想,都通过塑造儿子来达成。女性一生的功课可能是掌握离别,离别幻想与现实、离别自己与子女。
男性的功课是还什么?是胜利。
雄性、男士和爸爸三者合一,概念了“父性”。雄生是生物定义,男士是社会定义,爸爸是家庭定义。爸爸的不少功能——供养、庇护、传道都可以由别人帮助完成,唯是需要自己去独“胜利”功能是需要自己一个人达成的。没错,成为一个赢家,赚钱、成功、取得社会尊重,获得女人爱慕。
男性的成功或许携带悲壮和孤注一掷,由于他要成为“英雄”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的老婆应该回到他的身边,给予鼓励和支持。而一个女人假如迷恋塑造我们的儿子,便失去了一个与他的男性一同成长的机会,这是一个家庭最大的遗憾。
2013年春季某1日,我刚从睡梦汇中醒来,手机铃声大作,我的妈妈。提起电话,那头飞速寒暄一番,又开始向我絮叨爸爸种种问题。“你说说你爸,这么大年龄了,还是喜欢瞎喝酒,喝醉了酒不省人事,真是要命。他如果哪天喝去世了我可管不了……你立刻打电话给他,好好批评他,我说了没用,你将来可千万不要惹上喝酒的问题,这个酒喝多了就不是人……”
我了解爸爸喝醉只不过偶尔为之。“他那个降高血压的药,也忘了吃,稀里糊涂的,大夫说的话都不听。我是拿他无法,这个事情你必须要更严肃的跟他讲,挂了电话你立刻打给他,不然还要了……”
我了解他有点忘事,不过没那样紧急。我发现我又掉进了一个陷阱里,这是一个包括着来自妈妈的“我对你爸不满”“儿子你跟你爸不同,你要比他做得好”“我跟你爸没办法交流,我将来还是要跟你过”与“你爸的这类缺点跟我没关系”的综合陷阱。
这个陷阱假如我掉进来,大家三个的关系又变得很复杂,我成为家庭的“解药”也站在了爸爸的对立面。所以我说:妈,你好好督促与支持你老公,该管管,该说说。喝酒和吃药的事情,都不需要说了,你一个人想方法!
妈妈嘟囔着挂了电话,“你个怂小子,你比你爹还叫人气愤……”这将来不知是状况真变了,还是妈妈降低了唠叨,我绝少再听见爸爸喝醉酒和忘吃药的事情。
孩子永远不要成为亲密关系的“解药”,更不要成为家庭美好的“幻想”,孩子应该做回孩子,而妈妈应该被还给爸爸,一块成长,一块烦恼。